罗睺丨冷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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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全员】乔一帆梦游荣耀仙境03


    乔一帆揣着变大变小灯离开了雷霆工作室,肖时钦站在门口再次给他指了一遍路,乔一帆默默记下——但等等,这好像和刚才在二楼指的不太一样?
    他困扰地回忆了一会儿,又回头看了看已经关上门的雷霆工作室——和挂在门口的那盏一闪一闪的灯——决定还是走到哪儿算哪儿好了。
    
    通往微草的路——唔,让我们暂且先这么认为吧——幽深而又曲折,没过多久乔一帆回头时就已经看不到雷霆工作室了。但事实上他有点怀疑那栋房子会不会是自己跑远了,鉴于它的主人是那个肖时钦,他总有种这个人的房子会长出机械腿或者轮子来的错觉……也许不是错觉。
    总之,走在这条幽深曲折的小路上,乔一帆有种唱起小红帽之歌的冲动,而他差一点就付诸实施了,但很快他醒悟过来这不太吉利,于是紧紧地闭上了嘴巴。又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自己根本已经忘记这首歌是怎么唱的了。唔,第一句是什么来着……走在树林里的小路上?好像不对?走在郊外的小路上♪~呃下一句是……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不对串了!呃……什么什么什么什么……然后……我要当心附近是否有……有大灰狼——
    乔一帆刚动着嘴皮子把这句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哼出来,不远处就突然冒出“嗷”的一嗓子把他震得寒毛都竖起来了。
    不是吧?这么灵?
    他迟疑了一会儿,站在原地侧过头仔细听着,半晌寂静之后慢慢有呜呜咽咽的声音传过来,听起来像是有人在哭。善良的乔一帆担心是有什么人被袭击了,四下看看捡起一根木棒,就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摸了过去。
    虽然他已经做好了看到和野兽搏斗的人的惨状的准备,但事实上在他绕过几株被藤蔓缠绕得看不清原本模样的树之后出现在他眼前的只是一个干干净净的青年,颜色偏栗色的头发软软的,在脖颈那里扎了个小辫子,衣衫整洁,毫无破绽。
    “张佳乐……前辈?”乔一帆有些困难地辨认了出来。
    事实上本来不用这么难的,张佳乐好认得很,毕竟乔一帆一共认识那么些人,扎小辫儿的男人也就这一位,况且张佳乐长得清秀,在一群打游戏的宅男里还是挺有辨识度的。问题在于他现在哭的稀里哗啦,眼睛鼻子都皱成一团,脸上湿漉漉的,还用手捂着半边儿,不是熟人还真得多看几眼。
    张佳乐坐在地上,身前已经神奇地积起了一滩水,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能从身体里挤出这么多水分的。听到有人叫,他放下手抬头看了一眼,看起来完全没认出乔一帆,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之后就又继续低头哭了起来,身前的水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扩大。
    乔一帆有点踌躇,人家看起来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看起来哭得很专心,自己也好像没什么立场非要打扰人家。况且现在比较重要的是去找高英杰。但是……
    哭声又变大了。
    呜哇,果然还是没办法就这么走掉啊……乔一帆在心里哀鸣着。
    “前辈?”他扔掉了木棒,小心地蹲到张佳乐身边,“你这是怎么了?”
    “孙哲平你为什么要走!”张佳乐哭着喊出一句,乔一帆愕然。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张佳乐抽噎了两下,继续哭着喊,杀气腾腾的。
    “……啊?”乔一帆本来还打算绞尽脑汁地开解一下他,毕竟繁花血景那档子事儿全荣耀都知道的差不离,听到后面这句就完全茫然了……这算是个,什么节奏?
    “幸运E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辈子幸运E,你说!为什么我这么幸运E!”张佳乐看都没看他,技能冷却似的非常规律地又抽噎了两下,又哭着喊。
    “这个……”这个问题简直太难回答了,乔一帆想。
    “我的搭档是个狂剑士,他会扛着重剑开着血气唤醒来娶——不对,来和我打组合,直到他的膝盖啊不右手中了一箭——”又是两下抽噎。
    乔一帆终于搞明白,张佳乐现在的状态就像游戏NPC,不管他做什么,永远都只会得到固定台词——和越来越扩大的水洼。
    他困扰地挠了挠头,有点进退不得了。
    “怎么又来了……”突然有声音从对面传来,乔一帆抬起了头。
    一只土黄色的大蜥蜴,还有一只小小的、有着漂亮的毛茸茸的大尾巴的玫瑰色的松鼠,正轮流对着水洼叹气。松鼠伸出小爪子轻轻探了一下水洼深浅,然后赶紧缩回来,嗤地一下跳到大蜥蜴的背上不肯下来了。
    蜥蜴背着它半游半爬地越过水洼,戳了戳张佳乐却一样只有固定台词,于是啧了一声,没好气地对着正惊奇地看着它们的乔一帆说道:“别管他,自从那个孙哲平走了之后就这样啦,间歇性发作,我们都没办法。”        
    “你说得好像我们被抛弃了一样!”乔一帆和张佳乐还没说什么,站在它背上的松鼠却抗议了起来。
    蜥蜴非常令人惊讶地、人性化地翻了个白眼——一只两栖动物究竟怎么办到的——用一种很气人的慢吞吞的语调说着:“没有‘我们’,是你们被抛弃了。”
    松鼠看起来简直也要哭了。
    在他们说话的当儿,张佳乐的眼泪已经聚成了一个不能称之为水洼的小湖泊,竟然还有几条不知从何而来的鱼在里面游动,其中有一条似乎才想起来自己是条淡水鱼,于是连忙浮在水面上翻起了肚皮。
    乔一帆觉得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了,于是从口袋里——咦?他愣了愣。是的,他从口袋里,刚刚还只能找到一只橘子的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纸巾。
    没有费神去思考为什么会这样,乔一帆朴实地把纸巾盒——就像橘子一样,它离开了乔一帆的手就立刻变大了——放到了张佳乐身边,拽着纸巾的一角蹬蹬蹬倒退了几步抽出一张可以当被子盖的纸巾,抱着它感觉像是抱着一片云:“前辈,擦一擦吧。”
    张佳乐依然呜呜呜地哭着,却头也不抬地伸手拉过纸巾角,按在了脸上,透过纸巾模模糊糊地打着嗝说着:“谢、谢谢呜呜呜……”
    巨大的纸巾几乎是立刻就被泪水渗透了,乔一帆感觉手里一沉,刚才还柔软蓬松如同棉花糖的纸巾啪叽一声耷拉到了地上。
    他连忙又抽了一张,然后思考了两秒,拽着纸巾向后用力一仰,一次拽出了三张,像晒床单一样哗啦啦抖开,铺到了张佳乐腿上。
    蜥蜴一直以一种放弃治疗的态度爱理不理地趴在一边用爪子划拉着那条翻肚皮的鱼,这时毫无怜悯地大肆嘲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你看张佳乐像不像被盖了个围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多大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松鼠用柔软的大尾巴啪地拍了它一下,看起来感觉一点都不痛,声音也是细声细气的:“你就不能说点儿好的吗?”
    “好的?他哭成这丢人德行让人说什么好听的,你看这鱼都要死了——”蜥蜴又翻了个白眼,然后一低头,棒读道,“啊,已经死了,小远你要不要吃?”
    松鼠气鼓鼓地甩了一下尾巴:“呸,死了的鱼吃了会坏肚子的。”
    “娇气。”蜥蜴哼了一声,自己把鱼藏到了肚皮底下,眼泪湖已经变得很深了,而且宽广如同一个真正的湖泊,从这里看对岸的树连鸟窝都看不清楚了,“你再这么娇气下去小心明天变成张佳乐。”
    “闭嘴!我们百花没有你这样不可爱的男孩子!”张佳乐瞪着红通通的眼睛用一团纸巾丢蜥蜴,他用掉了大半盒巨大的纸巾,在身边堆积起了一个小小的纸巾山,终于不再只说固定台词了。
    纸巾团掉进了湖里,但蜥蜴仍然像是要挥掉眼前的什么东西似的挥了挥爪子:“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早就不是百花的了好不好……再说你也都不是百花的人了还说什么说!”
    张佳乐愣了愣,突然“哇啊啊啊”地奋力哭了起来,刚刚稍微止住的眼泪又像水龙头动画效果一样喷涌而出,一瞬间就把蜥蜴和它上面的松鼠给冲走了,松鼠慌慌张张地挥舞着小爪子,叫着“队长!队长!”试图跳到岸边来,但趔趄了一下把尾巴掉进水里之后立刻抖着毛哆哆嗦嗦地站好了,带着哭腔揍起了身下的蜥蜴:“都怪你!胡说什么!”
    蜥蜴摆动着四肢和尾巴在湍急的水流中稳住身子,不怎么有诚意地哼哼唧唧:“我胡说什么了,我胡说什么了,他自己要走的还不许人说了?”
    玫瑰色的松鼠在蜥蜴背上愤怒地跳着,蜥蜴不理它。松鼠从蜥蜴背上跳到了湖中心的一棵被淹到树顶的小树尖儿上,抱着蓬松的大尾巴宣布:“你真是个一点都不体贴的家伙!再也不要找你玩了!”
    蜥蜴也生气了,非常斤斤计较地反驳:“明明是我回来找你玩的,你什么时候来找过我?”
    “那我就再也不要跟你玩了,”松鼠眨了眨眼,感到气势有点松懈,改了口,“你来找我我也不跟你玩了。”
    “……谁稀罕!又不是没人跟我玩!”蜥蜴愣了两秒,然后虚张声势地大声说道。
    它气鼓鼓地看了树尖儿上的小松鼠一眼,转身潜进水里,尾巴故意打起老大的水花,把小松鼠吓了一跳。很快水面下的阴影也看不到了,不知道它游到哪里去了。
    松鼠站在树尖儿上,有些孤单地望着水面,有一只不知道是不是原先住在这棵树上的黑色大鸟停在它身边,幸灾乐祸似的呱呱叫。又过了一会儿,松鼠抽抽搭搭地悄悄哭了起来,眼泪掉进湖里,扑通扑通响。
    它哭了起来,张佳乐倒是终于不哭了,他站起身来眼睛红红地数落道:“哭什么哭,没出息,下次见到我替你揍他个熊孩子。”
    “不、是……不是他……”松鼠抽噎着说,“我、我怕水呀……”
    张佳乐愣住了,看了看自己制造出的大大的湖泊和湖中心几乎要完全被淹没的小树和它上面的松鼠,半晌才茫然地说:“你怎么从来没说过……”
    太明显了好吗!抱着最后几张面巾纸有些疲惫的乔一帆几乎忍不住要叫出来了。
    小松鼠哭的更厉害了,那只鸟拍拍翅膀飞起来,又呱呱叫了几声之后非常轻快地飞走了,在湖面上带起一道水痕。
    张佳乐拽过乔一帆抱着的纸巾角把脸擦干净,望着湖有些发愁。
    乔一帆蹲在旁边也发起了愁:他刚才才突然意识到,因为这个湖的出现,原本的路都被淹掉了,周围的景色也完全不同,肖时钦之前给他指的两条路都已经混成了一团,换句话说——他、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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